“京营已是鸡肋。”朱慈烺淡淡地:“但孤要的是军权,是名分。否则接下来,东宫旅没有借口再扩充了!”
孙传庭点点头:“殿下英明。其实此刻,京城第一强军,就在殿下手上!”
两人四目相对,一时无语;朱慈烺先开口道:“孤以社稷苍生为念,一心只在拯救天下!”
孙传庭垂目道:“殿下至孝纯仁,微臣感佩!”
“但是,为了大明江山,孤绝不会自缚手脚、画地为牢!一切阻碍孤的势力,孤都要断然清除之!孤,做好了阴阳两手准备!”
与此同时,光时亨、魏藻德正在陈演府上。光时亨问:“这些勋贵,把持京营,历来不肯清点员额,如今怎么突然转性了?”
魏藻德说:“事出反常即为妖。”
陈演沉着脸说:“朱纯臣死,勋贵吓坏了。”
光时亨问:“那么为何要主动清理京营?”
“还不是为了把自己洗干净!”陈演不屑地说:“京营糜烂之状,早晚会败露出来。不趁着现在的朱纯臣、瘟疫两个好借口,还等以后被追查吗?现在让皇帝知道实情,然后再借着整顿的名目,伸手要大量饷银!太子不是刚刚献了三十万两吗?”
魏藻德、光时亨一起齐点头,魏藻德说:“一块肥肉,都想咬一口!”光时亨说:“接下来,李国祯恐怕就是伸手要银子了!”
崇祯看了李国祯、方岳贡、光时亨的联名奏报,感觉京城就像被扒了衣服女人,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!气得砸烂了一个茶杯,问王承恩:“大伴,京营到了这个地步,万一建奴再次入关,京师如何才能守得住?”
王承恩缓缓地说:“京城空虚,如果紧急,则不仅要下诏勤王,还要调集各镇精兵入卫京师。如今建奴新酋初立,暂时不会入寇,所以还是重建京营为上。”
“要如何重建京营呢?”
“按照旧例,重建京营,选调各镇精兵入京,是最便捷的方式。”
崇祯叹道:“现在各处吃紧,哪里还有精兵可以选调呢?”
“那就莫如及时招募丁壮,加紧训练!”
崇祯立即召见李国祯,劈头就问:“现在如果淘汰老弱,再行招募,组建十万京军,要多长时间,多少银子?”
李国祯奏道:“遣散老弱,需要银两;招募新兵,更需要银两;置办器械,也需要银两。若要招募十万人,练成可用之兵,至少要有百万两银子!后续军饷还不在内。”
崇祯倒吸一口凉气,沉默着核算了一会儿,知道李国祯所说不差,悲凉地说:“若有百万两银子,朕半年之内都能灭了闯献二贼!太子刚刚献了三十万两军饷,山西、湖广、蓟镇、辽镇都不够分的,直隶、山东赈济,远远不够。哪里还有那么多银子重建京营!”
李国祯叩头说:“无饷无兵,微臣实在无法整顿、重建京营!俗语云: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何况微臣愚钝,筹饷无计!”
崇祯骂道:“你们这些文武大臣,就知道要钱,要钱!朕要你们,有什么用!”
李国祯也不回话,只管跪着以首触地。
崇祯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也无可奈何,说:“你先管着京营,有合适人手,着实推举了来!”
李国祯叩首说:“微臣所识,尽是旧日勋贵,从未见过善于筹饷、懂得练兵的人才。若有,微臣早已招揽了来,举荐给皇上!”
崇祯拍案道:“你们这些勋贵大臣,还不如朕的十五岁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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