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场戏,总归要落幕了!”
随着那个人影出现,油灯的灯芯老了,灯光也弱了,密室里忽然又变得死寂如坟墓。
年轻人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,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,可是也不知为了什么,他那张本来极漂亮的脸,现在已变得有些不出的阴森可怖。
他转头面向身后的人影,道:“我知道你会来,但没想到会这么快。”
那如剑般的人影,也同时开口道:“我虽然猜到了,但还是不相信会是你。”
年轻人脸色突变,勾起嘴角,笑道:“这世上能有这般剑意的,也没有几人,而甘愿待在大唐屈就国师的,恐怕就只有一个了!对吧,公子,或者,应该称为剑皇!”
如剑般的人影,也同样笑道:“我觉得很意外啊,做下那般凶残命案的杀手,居然会是你这个绝世佳人!水明心,你不是不会武功吗?”
年轻人,也就是水明心,或者是秋辅机,忽然笑了,疯狂般的大笑,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,他就用掖在衣襟上的丝巾去擦眼睛:“我的确不会武功,我修的是道、是真、是仙!”
“其实我早该明白,那个连环命案的凶手就是你,毕竟,发现那三具古怪死尸的地方,都存在着你身上的脂粉味,是我大意了!”来人正是李秋寒,他负手而立,望着秋辅机,双眼露出可惜的目光:“卿本佳人,奈何为魔!”
“桀桀!”秋辅机的笑声,越来越古怪,尤其是他那张美丽的脸,瞬间开始扭曲,鲜血也开始流下来:“何为魔?自由我心,即为魔?剑皇,你实在是狭义了!魔不是由你而定,亦非由世人来定!何为魔?非我道者,即为魔!”
秋辅机的血不是鲜红的,也不是惨碧的,而是金色的。那些金色的血液,从他的脸上滑过,其血迹形成一条条玄奥的纹路。远看过去,就像秋辅机在自己的脸上,刻下了一个法阵。
李秋寒看着秋辅机的变化,一动也没动,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抹淡然。
互相对持的二人,进入了短暂的平静,反而是一旁的老人,却忍不住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有些话老夫本来早就想的,只可惜…”
李秋寒忽然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只可惜他是你的儿子。”
老人,也就是当今大唐左相,秋府之主秋玄龄,点点头,补充道:“亲生儿子。”
李秋寒偏过头,望向秋玄龄,问道:“你早就知道他是凶手?”
秋玄龄摇摇头:“老夫也只是怀疑而已。”
李秋寒叹了口气:“你对自己的子女,的确很好。”
秋玄龄闻言,苦笑道:“老夫并不是一个好父亲,这一点,老夫有自知之明。只不过,这俗话的很好,子不教父之过。希望大人能放过犬子,一切罪责,老夫甘愿一人承担!”
李秋寒没有答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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