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我女儿孝顺,我女儿最好。”
一个个有着母亲的回忆片断就那么没有预告,全都浮上她的脑海,慈祥的微笑看向她。
泪无声滑落,心再痛,她也还得活着。
终于到了村口,同村的好心本家们,知道这事,都腾出地儿来,替着陈洁张罗着下葬的事儿。
杨虹就那么一直呆呆傻傻的抱着母亲的骨灰盒,连睡觉都抱着,不肯撒手。
“雪儿,你得让伯母入土为安呐。”程一凡来到杨虹的住处,安葬陈洁的大事儿,都是他和宋宁两人在操办。
浑身疲惫的他,静静的蹲下身子,轻抚着她的脸颊。
此时的杨虹,目光呆滞,脸上丝毫没有血色,活脱脱没了神智的木头人。
“好。”她流着泪,终于答应了松开手。
白幡飘扬,哀声阵阵,吹着哀乐的送葬道士们,领头朝着挖好的墓地走去。
杨虹就那么半依半靠地任由程一凡和向暖扶着,宋宁紧跟在他们身后。
道士们嘴里念念有词,示意她把骨灰盒递给他们,杨虹再一次失去理智般,不肯撒手。
大家围着伤痛欲绝的她劝了好一阵,她才松手。
掩土的瞬间,杨虹疯了般扑腾上去,嘴里凄惨叫着:“妈,妈”
听得在场的人,无不抹泪哭泣。
也许太过激动,杨虹再次昏死过去。
程一凡和宋宁手忙脚乱把她背回了屋,幸好只是悲伤过度而短暂晕倒。
农村的夜晚很宁静,几人收拾着返城的行囊,杨虹还没醒来。
宋宁瞟了一眼身边忙碌的程一凡,他心中一直有疑问,想要向他咨询。
“怎么了?宋医生?”程一凡也觉察出了欲言又止的宋宁,他的表情泛着为难,好像很难开口。
“刚才杨虹晕倒,我诊了她的脉博,有些异常。”宋宁发现杨虹应该是怀孕了,他却不敢确定正不正确。
必竟那脉相比较微弱,他又一直对中医这块儿不是很精通。
“什么意思?”程一凡望着眼前的宋宁,露出心慌的表情,难道杨虹有什么毛病了。
他心里害怕极了,担忧之心猛地突显出来。
“呃,好像是喜脉”宋宁犹豫了片刻,还是把他发现的事情,了出来。
程一凡手上的衣服哗地滑落在地上,他眼里闪烁着凌乱的表情: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,一定是你弄错了。”
“我也是不很确定,但脉象很像。”宋宁弯腰替他拾起地上的衣服,不知道程一凡的反应怎么这样激烈。
原本他是想出来与他探讨一下,如果确定了,他就好向周辰汇报。
“呵呵,我得去抽根烟。”程一凡笑得很苍白,他扬扬手中的烟,向门外走去。
宁静的黑夜里,他黯然坐在无饶角落里,烟火在黑暗中一明一亮。
他眼里浮满了悲赡神色,对于这突然知道的消息,他还没准备好接受。
程一凡平时很少抽烟,这还是他为了安葬陈洁买来应酬用的。
咳咳
一阵浓烈刺喉的烟味刺得他不停的咳嗽着,他使劲拍着胸膛,试图让自己呼吸畅通一些。
莫名的眼泪却掉落出来,他像被鱼刺卡住,发出难受的咽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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